日本的这个做法,源于中国。在我们的历史上,黑齿曾经是一种有纪念意义的妆容。在中国来讲,染黑齿又称“漆齿”,源于古吴越人。古吴越人将文身漆齿作为“成人仪式”的内容。这个习俗后来广为流传,至今为止,南方部分少数民族,包括东南亚地区的一些国家,仍保留了此风俗。
古吴越人染黑齿,是为了表示“死亡”与“重生”。
《古史新探·我国古代大学的特点极其起源》和《诸神的起源·第九章·学宫、辟雍、冠礼以及死亡与再生》里已经解释得很详细了,古人将成丁礼视为视为“旧我已死、新我重生”。
黑则是“坤”的代表色。《易·说卦》里说:坤为地、为母、为黑。
我国古代吴越人漆黑齿,是表示人丁成年。
这个寓意,后来就被外族借用,并且传到了海外。在日本或在我国南方某些少数民族,或东南亚某些国家,依然用“黑齿”表示人丁成年,这种行为的起源,就来自于我国古吴越人,没什么多说的。
日本染黑齿,最开始的用意也是类似,但表示的不是成年而是婚姻状态。
简单说,就是大家集会的时候,不必打听谁结婚了谁没结婚,看牙就行了。凡是染黑牙的,那就是有主的干粮。牙齿还是白的,说明没结婚,就可以考虑与对方联姻。
也可以这么讲,日本的染黑齿,最初是为了方便各势力联姻,便于有心勾结的家伙们暗中行事,结成朋党。
所以,染黑齿也是拒绝联姻或者说结党营私的象征。也因此,这种染黑齿也只能在高层人群中看到,老百姓是没这个节目的。
后来,正因为黑牙齿是拒绝结党营私的象征,逐渐演变,这种行为代表道德高尚,于是很多人争相模仿,以显示自身清高。
比如日本战国时代,原东海道第一弓取今川义元在上洛的时候,就把满嘴牙都涂黑,他就是为了显示自身清高。结果在桶狭间遇到了一个不肯清高、特立独行的织田信长,把他给干掉了。
日本那边,所有的染黑齿行为,都含有“彰显自身德操”的涵义。他们就认为,染黑齿是表示该人道德高尚。乃至于到更后世,连艺伎都有染黑齿的,这就表示自己是被迫入乐,出淤泥而不染,心还是高尚的。当然,大部分艺伎染黑齿都是做个样子,跟某些主流相声艺术家说自己“淡泊名利”是一样的。
至于染黑齿所用的色料还能保护牙齿,那就纯属于人工调整方向了。